尚福林：提高市场活跃度，让优质企业成为价值投资标的
来源：鹏友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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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来宾：
大家上午好！非常高兴参加证券日报社主办的第四届新时代资本论坛。
今年是资本市场30周年，还是《证券日报》创办20周年。过去的20年，《证券日报》见证了中国资本市场的变革变迁。首先，请允许我对证券日报创办20周年表示热烈祝贺，也借此机会对长期关注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包括证券日报在内的广大媒体朋友们，表示衷心的感谢。大家以高度的责任心和专业态度，及时传递党中央国务院重要决策部署和监管部门政策精神，反映市场意见建议，宣传报道资本市场改革发展成效，营造了良好的舆论环境。为推动深化资本市场改革、完善体制机制建设建言献策，围绕市场和投资者关切问题深度追踪报道，发挥了很好的作用。
前段时间，我收到了一些财经媒体关于资本市场的会议和访谈邀请。由于工作和时间安排等原因，有些活动无法参加，也没有安排面对面的访谈交流，十分抱歉。我很认真地看了大家发来的采访提纲。这段时间结合学习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和自身一些工作心得体会，对大家提出的问题进行了梳理，写了一些个人想法。其中有些相似的问题，准备了统一的答复，近期将以书面的形式反馈给几家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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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市场30年来的发展成就，是在党中央国务院坚强领导下，由无数市场开拓者、建设者、参与者共同奋斗取得的结果，也离不开所有关心资本市场发展、热心建言献策、积极贡献智慧力量的社会各界共同努力。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在深刻分析当前国内外面临的深刻复杂变化基础上，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给资本市场的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借这个机会，我重点就围绕双循环新发展格局下资本市场的创新发展谈几点个人体会。
首先，要充分认识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的重大意义。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是适应国内经济发展阶段变化的主动选择，也是应对错综复杂国际环境变化的战略举措。一方面，经济发展转向更多依靠创新驱动，需要与时俱进主动适应变化，坚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战略方向，提高供给体系对国内需求的适配性，提升我国经济发展水平。另一方面，随着全球政治经济环境变化，逆全球化趋势加剧，传统国际循环明显弱化，需要坚持扩大内需这个战略基点，以国内循环吸引全球资源要素，形成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
同时，我们也看到，十九届五中全会强调，我国是全球最大和最有潜力的消费市场，具有巨大增长空间。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取得重大战略成果，经济社会恢复走在全球前列，我们有能力有信心完成经济发展目标。
资本市场在这样的历史交汇期，如何进一步发挥现代经济金融体系的枢纽作用，支持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我谈几点建议。
一、要更好发挥资本市场的资本形成功能。
提高直接融资比重对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我国有全球最高的储蓄率，但在资本形成方面仍存在短板。由于历史和现实等种种原因，形成了我国间接融资为主、直接融资占比较低的融资结构。与银行间接融资相比，发行股票或通过债券融资，更有助于形成长期资本，成本更低且更有利于控制债务杠杆、减低企业负债率。一是进一步加强基础性制度建设。构建多层次资本市场，增强金融系统弹性，适应企业在不同发展阶段的融资特点和融资需求。推进股票发行注册制，畅通直接融资渠道，逐步扩大资本市场在金融体系中的比重。二是丰富直接融资工具和健全市场基础设施建设。推动债券市场健康发展，加大产品创新力度，增加市场吸引力，形成全方位、宽领域、有竞争力的直接融资体系。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成熟市场是建立在健全的市场制度和信用关系基础上的，健康良性的资本市场是以商业信用为基础的。而这方面恰恰是我们的短板。
当前，我国社会信用体系建设步伐明显加快，要按照更高要求、更严标准，推进资本市场信用体系建设，补齐信用体系制度短板，完善信息披露、失信惩戒等关键制度。严厉打击失信行为，强化市场约束，营造构建公平诚信的社会氛围和有利于提高直接融资比重的良好市场生态，增强投资者信心，提高对投资者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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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要更好发挥资本市场的价值发现功能。
创新驱动是形成新发展格局的关键所在。十四五规划建议中明确提出，要完善金融支持创新体系，促进新技术产业化规模化应用。这就需要资本市场更好地发挥支持创新的制度优势。
目前，我国上市公司中传统产业占比较高，高新技术产业占比较低。一方面，与我国过去的经济产业结构有关。另一方面，也反映了资本市场对创新支持还有广阔的空间。
新发展格局下，引导各类创新要素集聚，助力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既要提高新兴产业在资本市场上的占比，也要引导传统产业借助新技术实现升级。
一是借助多层次资本市场，更好发挥科创板、创业板、新三板支持创新的功能作用，服务符合国家战略的高新技术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二是鼓励发展创业投资、并购投资基金等私募股权投资，激发风险资本活性。壮大创新资本总量，打通金融资源与科技成果转化渠道，解决先进科技转化为现实生产力过程中的资金投入问题。三是进一步优化完善上市公司制度。建立健全市场对上市公司的筛选机制，更加注重对上市公司未来发展的评估预测。发挥证券市场估值在资产交易定价中的作用，吸引更多的创新企业通过资本市场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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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要更好发挥资本市场的配置资源功能。
提高市场资源配置效率是资本市场改革的方向。在把好市场入口和市场出口两道关、加强对交易监管的前提下，把选择权交给市场，让资金在市场上顺畅流通，在不同单位间转移配置。
一是通过持续优化再融资、并购重组、股权激励等机制安排，实现企业的优胜劣汰。淘汰低效供给，出清落后产能，让更多拥有核心技术、具备创新能力的行业领先优质企业在资本市场脱颖而出，更好发挥示范作用。二是以注册制为抓手，放松和取消不适应发展需要的管制，压实各方责任，提高信息披露透明度，充分发挥市场调节功能，提升市场活跃度，有效发挥市场定价机制。三是建立常态化退市机制，畅通退出渠道。倒逼企业完善公司治理，加快转型升级和制度变革。四是通过市场化交易机制安排，让估值相对合理、具备内生盈利增长动力的优质企业成为价值投资标的，让市场学会主动规避风险，使交易行为更加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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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要更好发挥资本市场的财富效应。
资本市场是提高居民财产性收入、分享经济增长成果的重要渠道。健康的资本市场是具有财富效应的。
目前，股票市场上投资者的盈利来源主要还是通过买卖差价获得，这实际上是个零和游戏。由于信息不透明、地位不平等、专业投资能力不足，散户常常过度承担风险，被造假上市公司、不良大股东和庄家当做财富收割工具，高位套现。进而导致市场信心不足和短期投机炒作行为，对资本市场健康发展危害巨大。另一方面，让风险不匹配的投资者去冒险也是危险的。比如期货、期权市场是零和博弈市场，可能带来巨大收益也可能蕴含巨大风险，并不合适普通投资者。
事实上，上市公司才是整个市场增量财富的来源。一是通过市场和行政力量不断提高上市公司质量。鼓励上市公司增加分红，为投资者创造财富，使投资者真正成为投资者。二是优化投资者结构。我国居民储蓄率一直处于较高水平，家庭的资产配置结构中20%左右是金融资产，很大一部分是银行存款和理财产品，未来还有很大优化空间。应当大力发展合格机构投资者，更好地践行长期投资、价值投资、理性投资理念，帮助普通投资者在股票市场、债券市场、货币市场等不同金融市场进行资产配置。三是发挥对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的作用。支持保险、养老金等中长期资金入市，推动各类中长期资金积极配置资本市场，为社保基金、企业年金提供资产保值增值渠道。
五、要更好发挥资本市场进一步扩大开放的吸引力。
扩大资本市场高水平双向开放是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内在要求。一是坚定地推动资本市场高水平双向开放，构建系统性、制度化的开放格局和透明、规范、预期稳定的市场环境，提高我国资本市场的国际化水平。二是依托国内庞大消费市场，通过开放增强市场吸引力，引入更多合格中长期资金参与我国资本市场，增加有效资本供给。三是支持外资机构依法合规展业。目前，金融领域外资准入负面清单已基本清零。市场上已有外资券商在积极准备从外资参股到外资控股，再到独资。接下来是要在国民待遇的框架下，实现各类机构良性竞争。四是提升中资机构海外业务水平和国际竞争力。支持中资券商借助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一带一路”等国际合作平台，拓展海外市场。
最后，祝本次论坛取得圆满成功！祝愿《证券日报》越办越好！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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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020年12月11日，尚福林在由证券日报社主办的“第四届新时代资本论坛”上发表致辞，原题为《创新发展双循环新格局下的资本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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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常福强
